瑞士蜜月 近距离接触高贵的天鹅


  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天鹅,是在瑞士。记忆里的天鹅,美丽得遥远,那一片高贵的纯白,不应该是现世里可以共存的物种,而都应该是童话世界里头带皇冠的奥杰塔。而瑞士的湖里,悠哉的天鹅或是在湖里游水,或是站在岸边小憩,或是虎视眈眈地觊觎你手里的食物,和人颇为亲近。

  一家瑞士本地人在岸边喂天鹅,男主人手里提了一大袋面包片,看着我艳羡的目光,便好心地塞了几片面包片给我。原以为我这个不速之客的闯入会让岸边嬉戏的天鹅四下散去,没想到我手里的面包片颇有吸引力,一只硕大滚圆的天鹅朝我扑了过来,把面包片都给了它还不依不饶,绕着我转了好几圈才肯放过我。趁机摸了摸它光顺的羽毛,这曾是只能远远观望的一尘不染的白,现在竟如此亲近地在我身边嬉闹,真想一把抱起它撒开腿就跑,生怕以后再也没机会和它这样子亲密,心里面不禁偷笑,原来这天鹅竟也是贪吃而调皮的,它跑起来的样子比鸭子好看不了多少。

  那一片被阳光亲吻的波光粼粼的湖面上,几只高傲的纯白,像雕塑凝固了般,在等待着被某个王子唤醒吗?远远望去,这一切,又好似在童话里一样。

  第一次觉得过马路是种特权,是在瑞士。只要有行人站在斑马线前,双方向行驶的车辆都会停下,示意行人先行通过,即便是行人的方向亮起红灯的时候也不例外。记得有一次我在路边等来接的车子,稍微等久了些,便走下便道,把身子探出去朝路口张望,这时向我的方向驶来的车子忽然停下来了,我有些纳闷,后来才恍然大悟,原来这车子的司机以为我走下便道要过马路,于是马上把车停下让我先过。司机也不着急,就在那里等着,后面的车子排了一排,没有一个按响催促的喇叭。直到我迟钝地领会了司机的意思,赶紧不好意思地退后,并示意我并不要过马路时,司机才启动车子前行。我本以为我会得到一记摇下车窗的怒视,没想到司机竟友好地笑笑,丝毫没有怪罪我的不懂规则。

  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摄影家,是在瑞士。不需要多么高端的单反机,不需要寻找专业的角度和专业的构图,甚至不需要强大的PS技术,你只需要扬起镜头,按动快门,记录下的,便是绝美的风景。这里的天地,这里的山水,这里的花草,都很纯粹。蓝是最清澈的湛蓝,绿是最透亮的碧绿,红是最耀眼的鲜红,白是最洁净的纯白。周遭的一切都是新鲜的,连呼吸都是畅快的。难怪很多名人会把自己的晚年安顿在瑞士,绝世美丽的奥黛丽·赫本如此,绝世幽默的查理·卓别林如此,绝世聪明的柯南·道尔,亦如此。

  第一次觉得滑雪是全民运动,是在瑞士。铁力士雪山、少女峰、马特洪峰,这三座瑞士最知名的雪山,常年白雪皑皑,平均温度在零度以下。我们坐着观景缆车直达山顶,一辆缆车可以坐几十人,管理员知道我们是来自中国的游客,贴心地给我们放起了中文歌曲,“你是我的玫瑰,你是我的花……”刀郎的歌从没有像此刻让我如此热血沸腾过。

  相比较我们一身游客式的平常装备,缆车里绝大多数瑞士人都是最专业的滑雪架势,扛着很多我叫不上名字的专业滑雪装备。上了年纪的老人和不大的小童随处可见,他们的装备一样很炫,他们的技术一样很过硬。一位六十岁以上的老翁,原本踩着雪橇在我身边平坦的雪道上走着,忽然他没有丝毫预兆地启动了,从雪道旁的山坡滑了下去。那是据我目测足足有四十五度角的山坡,我惊惶得差点替他喊“救命”。待我定了神仔细向远处眺望,发现自己真的是多虑了,老翁的身影在连绵的山峰间穿梭,灵活矫健的很。听说很多瑞士人从三四岁就开始滑雪了,滑雪,原本就是他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。

  对于我们这些标准的看客,在雪山上倒也不是无事可做,在斯芬克斯观景台上,买张明信片寄给自己或者好朋友,这里有欧洲海拔最高的邮局,所以你的明信片上将拥有来自欧洲最高海拔的邮戳。

  这雪山,美得很,壮得有气势,不仅让人有滑雪式的热爱,还孕育出瑞士特有的技艺和美食。在那个不发达的年代,常年的大雪封山让山里人无事可做,于是便开始在自家的作坊中研究起制表工艺,时间有的是,性子便也被磨练得审慎而精益求精。每到春天,大家便把做好的表拿到集市上贩卖,一来二去,这里便出产了传世的顶级腕表品牌。一味地制表甚是辛苦费神,总得吃点什么补充体力。大雪封山的日子里,瑞士人便把家里的吃食搜罗搜罗,放在一起,容易保存的奶酪有的是,各种食物放在烧热的奶酪里,舀上一大勺,可口又饱腹,久而久之,便成了天下人最爱的瑞士美食——奶酪火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