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婚夜我和别的男人同睡一床


  按当地的风俗,没人闹房是不吉利的,闹得越凶,来年小俩口的日子就越红火。我猜想:或许那个耳刮子甩得太响亮太干脆,那些愣头青不愿再来自讨没趣吧!

  吃罢晚饭老半天了,还没一个半大小子来闹房。婆婆坐在老式堂屋里,脸阴得想下雨。按当地的风俗,没人闹房是不吉利的,闹得越凶,来年小俩口的日子就越红火。

  我用眼角瞟老公,他正愁眉苦脸地偷眼瞟他的妈。他肯定在想回老家办喜事的选择是多么愚蠢。

  在他老家办喜事很蠢

  粗鲁的闹洞房

  夜已深了,告辞了姑们姨们舅们,走出公婆的屋子,我心头漾起阵阵紧张与兴奋交织着的热浪,发冷子似的。正想着美事儿,婆婆从后面叫住:“今儿晚上有压床的吗?瞧这大喜日子连一个打诨的小子也没来,压床的也不来一个。你哥你弟结婚时闹洞房的小子们撞破头,压床压了三个晚上,每晚上都有三四个,现在可好……”“什么压床?”

  我吓得扭头往厕所跑(没办法,一吃惊就肚痛)。我想我从小规规矩矩,上了16年学,品行端庄成绩优良,响应党的计划生育政策,25岁开始恋爱,27岁结婚,准备30岁上生个宝贝,我这么一个为人师表的老处女到这份儿上还要受臭风俗的捉弄!

  老公握着我的手:“好媳妇,求你,忍一忍吧!给妈点儿面子,啊!以后回西北,不夜夜都是洞房花烛吗?”

  六只眼注视着我,我觉得自己蠢得像头猪。脱下大衣,挂在衣架上:褪下皮鞋,放在鞋架上,然后手足无措地望定了老公。这三个男人突然爆发了一场大笑。笑我的无知?笑我的保守?我难堪到了极点,很想摔门而去。我忍住了,愤怒地揭开被子,和衣躺下,蒙头大睡。